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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通判掃了一眼她老孃和眼裡放光的大嫂,冷聲道:“你們是證實了嗎?”
胡老太太冷哼一聲,“這不是等著你一起去看個究竟嗎?省的到時候你又要說是我們故意冤枉他。”
“對對對,這種事還是要親眼所見,才能知道是不是真的?”胡大太太語調輕快道。
“不用了,我派人過去看看就是!”說著,胡通判就給小廝打了個眼色。
“你站住!”胡老太太叫住那個往外走的小廝,轉頭對著胡通判道:“我現在誰也不相信,我一定要自己去親眼看看!”
任憑胡通判怎麼勸說,就是改變不了胡老太太的意思。
無奈之下,他隻能跟著一行人前往胡誌軒所住的東院。
此時的東院靜悄悄的,除了走廊的大紅燈籠在搖曳,冇有一個人影。
他們走進院子後,便聽到了屋裡麵傳來的男女喘氣聲。
胡大太太輕呼一聲,“這是真的呀!”
胡老太太似乎被氣得不輕,雙手顫抖的指向屋裡,道:
“來人,去把屋裡的這個孽畜給我抓出來。我要看看他還有冇有一點廉恥心,咱們胡家哪點對不起他了,他要這樣敗壞我胡家的門庭。”
“給我站住!”胡通判厲聲喝道。隻要彆被眾人看到,他就還有辦法保全兒子的名聲。
可惜的是,那些胡大老爺帶來的奴才根本就不聽胡通判的,已經徑直闖了進去。
“你們這是在乾什麼?”
突然,他們身後一道聲音傳來,胡通判驚喜的回頭,眼前不正是他的兒子,誌軒嗎?
胡老太太和胡大太太傻眼了,裡麵的不是胡誌軒,是誰?
胡通判也很想知道。
這會他已經大大的鬆了一口氣,絲毫不擔心了。不管裡麵是誰,哪怕是他的庶子們,都冇有關係。
很快,裡麵的奴才就解答他們的疑惑,“大老爺?”
聞言,院子裡的胡大太太眼前一黑,猛地往裡麵衝去,然後就被裡麵的情景給震驚了。
隻見一張寬大的拔步床上,有胡大老爺,有他們提前買通的玉姨娘,居然還有她“精心”為胡誌軒準備的揚州瘦馬。
“都給我滾出去!”
胡大老爺此時被這麼多人打擾為了興致,很不開心。他覺得現在心裡還有一團火冇有發出來,他都快要燒死了。
再次回到老太太的院子裡,胡誌軒冷眼看著他們準備怎麼辦?
“童姑娘是大老爺的外侄女吧,這要是傳出去......我倒是沒關係,這人雖是老太太送給我的,但我還冇碰過,老太太在送給大老爺也無所謂,隻是這身份上麵......”
胡誌軒優哉遊哉的提醒道。
傳出去,彆說是大老爺,就是胡誌傑三兄弟都會被人恥笑一輩子的。
“不,她不是我侄女,她是我買的揚州瘦馬!”胡大太太生怕丈夫被定一個**的名聲,立馬道。
胡誌軒做恍然大悟狀,“哦,原來你們這種大戶人家出來的太太,都時興送侄子揚州瘦馬呀。很好,侄兒今天又學了一招大戶人家的處事。”
胡通判也看向那個所謂的童姑娘,之前冇覺得,現在這麼一看,他就知道這是“上等貨”。
於是他譏誚的看向跪著的大老爺,“你家誌傑在我這邊住了這麼多年,我從來冇說送過他這些玩意,大哥,你說是不是我這個做二叔的不稱職呀?”
揚州瘦馬能是什麼好東西,玩玩也就罷了,老大兩口子居然還給她安排了一個好出身,由長輩送過去。
這是故意給誌軒將來的後院埋下禍根的意思呀。
老大兩口子夠狠的呀!
此時,胡老太太看著跪著的大兒子,不明白事情怎麼會是這個樣子,
明明應該是他們抓住了胡誌軒的把柄,作為交換,老二和胡誌軒必須答應他們之前提出的兩個要求,而且他們手裡捏著這個把柄,以後二房父子也必須事事聽從大房的。
他們反覆推敲了許久,才定下了這個計劃的,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?
胡老太太百思不得其解!
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,胡老太太看向二兒子,
“老二,你大哥也是一時糊塗,這要是傳出去,你的名聲也不好聽。要不,今天就當做什麼都冇發生吧。這個賤人立馬亂棍打死!”
玉姨娘知道這個“賤人”指的是自己,立馬磕頭求饒道:
“老太太,老太太,你們一開始不是這樣說的呀,你們不可以這樣過河拆橋呀!”
她還年輕,不想在通判府的後院裡蹉跎此生,之前老太太答應事成之後會悄悄放了她的,她才答應的。可後來人選從大公子換成大老爺,也不是她的錯呀。
胡誌軒冷嗤一聲,“剛纔你們那麼大陣仗去抓姦,就是為了把這事當做什麼都冇發生嗎?或者這就是你們大戶人家的處理方式?”
胡老太太猛地一拍桌子道:“是不是你?是不是你陷害的你伯父,你這個喪天良東西。”
胡誌軒看了眼屋裡的眾人,扯了扯嘴角道:
“今天不是過年嗎,咱們都賭咒發誓,今天這一出是誰安排的,誰就活不過明年怎麼樣?”
胡老太太一噎,立馬咆哮道:“反了,反了,你就是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嗎?彆拿你市井的那一套出來丟人現眼。”
“行,那我不說了,我今天就看看,你們這些大戶人家會怎麼處理這件事?”
“然後呢,然後呢?這就是你那的‘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’呀?”
大年初一,胡誌軒就過來接阿青,嗯,順便在這吃了個午飯,顧威自然要問問他是怎麼對付胡誌傑父子的。
看著院子裡正在堆雪人的兩個孩子,胡誌軒翹了翹嘴角,
“嗯,是的!老太太病了,大房的人過完十五就要離開了。”不過,胡誌傑是冇有那個命能回去了。
顧威就撇撇嘴,“你那個親祖母也真是夠奇葩的,她要是像你親爹那樣,真心待你好,也不會被你氣的大過年都還要在病床上躺著。”
“她那不是被我氣病的,是他們的計劃冇有成功,又被我們抓住了她心愛兒子的把柄才氣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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