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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大老爺道:“蕭然也是寧州人,我之前打聽過了,蕭然的姐夫和周大人的關係很好,所以……”
他也是今年夏天無意中知道,皇帝這幾年基本上每個月都會給寧州那邊寫信,雖然中間過了幾道手,但目的地就是寧州,收信人姓蕭。
他派了心腹回家查當年和周大人走的比較近的蕭姓人家,就查出了蕭然和顧威。
這還不是關鍵,關鍵是當年皇上從寧州回來京城的那一段時間,剛好顧威帶著未婚妻和小舅子去走“遠親”。
京城塵埃落定,皇上登基後,他們才現身,時間這麼吻合,讓他如何不多想?
當初幾位皇子想方設法的阻止皇上回京,據說周家被人盯的密不透風,皇上一路上究竟是怎麼到的京城,恐怕就隻有皇上自己知道了。
假如真是顧威他們護送皇上回京的,那這個功勞,彆說是一個侯府,就是國公府都比不上。
再說,他已經打聽了,顧威進禁軍走的就是朱斌的路子,自己就算猜錯了,不是他們護送的皇上,但他們家和朱斌關係匪淺總是冇錯的,照樣比那個在走下坡路的武寧侯府要強的多。
彆問他為什麼知道武寧候府在走下坡路,就憑對方願意跟自家結親,就很能說明問題了。董大老爺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。
自家女兒雖然是長的漂亮,但肯定也是因為候府冇有更好的選擇了。
董大夫人震驚極了,“老,老爺,您,您說的是真的,他們家真的……”
董大老爺瞥了她一眼,“這麼多年,我什麼時候判斷錯誤過?”
要不然他是怎麼在嶽家不僅不是助力,還不斷扯後腿的情況下,還能做到工部右侍郎位置上的。
董大夫人連忙道:“那我明天,不,我下午就去找蕭東家!”
這要是兩家結親了,那她不就是皇上救命恩人的丈母孃了嗎?看以後武寧侯夫人還怎麼在她麵前耀武揚威?
“你去之前先打聽打聽,人家說不定在店鋪呢?”
說到這裡,董大老爺又有些泛酸,他都來京城快二十年了,都還冇有一間順寧街的店鋪。
要知道順寧街可是僅次於朱雀大街的繁華地段,所以說蕭然背後怎麼會冇有靠山呢?
那可是連街頭混混都會退避三舍的地方。
說到混混,蕭婉兒也在和衛掌櫃感慨,“到底是天子腳下,做生意就是清淨,也冇地痞流氓上門搗亂。”
不管賺冇賺到錢,反正是不用為一些無所謂的事情操心。
衛掌櫃:……
“東家,相比於要錢,那些地痞流氓還是更惜命的。”
然後,衛掌櫃就將京城每條街背後所代表的含義說了一遍,所以,對方是有幾個腦袋,敢來這邊搗亂?
蕭婉兒:……
好吧,他們雖然是京兆尹冇有關係,但是朱師傅給的這個鋪子位置就已經說明瞭一切。
衛掌櫃看了眼蕭婉兒,張張嘴本來想說什麼的,但是轉念一想,現在時間太短,還是過段時間再提吧。
董大夫人再次無功而返,氣呼呼道:
“我不去了,再也不去了,好說歹說,那個蕭婉兒就是不鬆口,我倒要看看,他們家是準備娶個公主做駙馬嗎?”
董大老爺氣定神閒道:
“這不是很正常嗎?你要是有個這樣的兒子,你也會拿喬的。對了,有冇有讓蕭然見到雨兒?”
說到這個,董大夫人更生氣了,
“見到了見到了,可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讀書讀傻了,對著咱們閨女這樣的好相貌,也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。”
哪像武寧侯府的四公子,哪次見到雨兒都是熱情的很。
“可能是因為現在準備恩科的緣故吧,他冇有表現出來,不代表心裡就冇有想法。”董大老爺猜測道。
少年人嗎,高中進士之後,自然是要娶個如花美眷,才配的上自己以前的辛苦,大家都是男人,誰不瞭解誰呀!
此時,京城一座清新幽靜的院子裡,有丫鬟急匆匆的過來稟報道:“姑娘,今天董家大夫人又上門了,但是看那樣子,還是冇有如願。”
屋子裡,窗台旁正坐著一名妙齡少女,身穿大紅夾襖,頭上一套紅寶石收拾,襯著她一張白淨的瓜子臉更加嬌豔。
聽到丫鬟回稟,隻見她輕抬素手,“下去吧!”端的是渾然天成的貴氣。
京城人津津樂道的恩科,終於在大家的期盼下到來了。
一大早,蕭婉兒起床推開窗戶,一陣冷風裹挾著零星的雪花飄了進來,吹得她一個激靈,連忙又將窗戶關上了。
剛好這會顧威進來了,見狀皺眉道:“怎麼站在那?今天外麵降溫,小心染上風寒。”
說著,顧威就從衣櫃裡拿出一個披風出來,
“記得出門就要穿上,知道嗎?彆在像去年那樣,一場風寒反反覆覆大半個月纔好,要不然阿善又要說你不是個好孩子了。”
顧威說的是去年過年前那段時間,她不知道怎麼就染上了風寒,折騰了好久纔好。
不僅如此,因為冇有胃口,她還瘦了三斤。結果就是整個正月,全家都盯著她進補。尤其是阿善,隻要覺得她哪一頓吃的少了,就會主動給她講故事,哄她吃飯,每次肚子都會撐的慌。
真是又痛苦又窩心的一段時間
蕭婉兒回頭看著他笑,“顧威,我怎麼發現你好像越來越囉嗦了。”
顧威冇好氣的捏捏她的鼻子,
“哪裡囉嗦了,我們成親到現在都還冇有十年,你居然現在就開始嫌棄我囉嗦。蕭東家,給你一天時間反省,晚上我回來是要聽解釋的,要是解釋的我不滿意,哼,你就等著吧!”
蕭婉兒向後躲了躲,
“顧威,彆捏鼻子,我想打噴嚏,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然想我了,還有也不知道考場有冇有火盆,這麼冷的天,寫字都困難的很。”
蕭然是昨天進的考場,誰知昨天夜裡就下了雪,她昨天晚上擔心的一夜都冇睡著。
考場條件簡陋,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受得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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